易安居坐落在城南边儿上,傍着竹林,是上京城难得的一处安闲处所。
叶成帷似乎是这儿的常客,从进门起下人管事儿对她格外的有一种亲切热络,当然托叶成帷的福。
茶楼里来往的人身份不凡,大多文人雅士的装扮,三三两两的。
关上门间至于在里面聊诗书还是聊别的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这地儿你的?”
叶成帷正在烫杯子,握着竹夹的手微微一顿,又继续动作,“何以见得?”。
君辞伸手在墙壁上轻轻敲动,附耳听,是空心墙。
又见她掀开窗子朝外面打量一番,这才坐下来。
“猜的。”
叶成帷将茶递给她,笑道,“我们的谈话出不了这间屋子。”
君辞撇了一眼他袖口,里衣也是青色的,“你倒是对喜欢的东西毫不掩藏。”
见她在自己袖口和周围装潢之间一扫,叶成帷心道:原是易安居以青调为主,恰巧今天里衣又是青色,这般推断是否有些随意?
她偏头问,“沐国公叛乱可是真的?”
叶成帷先一皱眉又松下来,“当年的事我掌握的也不多。沐国公是开国将军,常年驻守边地,威吓四方,才有上京城那位的安稳。在当时文韬武略无人出其右,只是在治家这块······”
君辞看着他,“沐思鸿?”
“嗯。沐国公长兄唯一的儿子,老祖母娇宠过分。年纪轻轻就仗着国公府的庇护在上京城犯下不少事,沐家那点儿人情败得差不多,人间更是民怨沸腾,在沐家落难时才有得墙倒众人推得局面。”
叶成帷抿一口茶继续道。
“据我了解沐思鸿纨绔不勘,不通文墨,那首诗到也是普通平平,就是斜对角那句‘旗微将往’出了事。”
屋内薰香袅袅。
成年往事一时间也瞧不出什么名堂,不如从眼前着手。君辞挑起话头,“那个顾源不简单。”
“人都死了,能有什么······”叶成帷一顿,“你怀疑他?”
包厢外隐约有不小的轰动。
“主子,裴小公爷来了。”门外影一汇报道。
君辞眯着眼,裴国公的儿子裴吉,向来和太子走得近,这会子找叶成帷,难道他?
叶成帷无奈对上君辞目光,“我与他并无交集,走罢,瞧瞧。”
来人一身明黄衣衫,带笑随和,打量起叶成帷和君辞,正是裴吉。
“我无官无爵,两位大人不必多礼,唤我名字就行。”
二人直起身,才注意到裴吉旁边的万俟砚方。
“常听砚方说起两位大人英迹,在门口正好看到叶家马车,便来讨杯茶喝,你说是吧砚方?”裴吉偏头暗自朝砚方眨眼。
砚方只是一笑,早就习惯这人甩锅行为。
自己没记错的话,他和君辞是骑马来的吧?
君辞淡笑,也不揭穿。
聊的内容宽泛,彼此默契谁都不开头谈及政事。
——
午饭时间,裴吉请客一起去凤尾楼吃饭。
对方阔绰,店里每一样菜品都上一份,直到摆不下才作罢。
君辞不挑食,每一样都尝尝,吃得不多。
楼下表演台上,一个刺杀旦模样的角儿,唱腔清秀,扑跌动作敏捷伶俐。尤是对戏时眼神犀利阴寒仿似背负血海深仇一般,别的角儿竟不敢与其对视。
她不懂戏更谈不上多喜欢,只是老祖宗留下的东西到底是国粹,忍不住多看两眼。
“君寺卿喜欢听戏?”裴吉问。
君辞回道,“谈不上喜欢。”
砚方瞧出那角儿正是凤尾楼头牌戏子——浮生。此人可谓是红遍上京,大户人家办宴都要请他唱上一台才算圆满,只是最近不知得罪什么人混得有些惨淡。
一个七八岁大的小厮递给君辞一方热毛巾,她闻到一股草药味。
这么小便出来做事,他低着头君辞看不清他长什么样子,擦拭完拿着毛巾退出去时,眼尖看到他脚踝处火红的鞭痕。
“等等。”君辞叫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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