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她离开自己了,就在刚才。
望着跑车沿山道绝尘而去,林夕遥抿紧了嘴唇,面色沉冷,直接回了房间。
摸出口袋里的珠宝盒,打开。
是一枚吊坠。
他早料到她不会收自己的礼物,可还是想送给她。送礼的过程,就是他的目的地。
有点后悔,应该对她更好一些的。
如果不跟她拌嘴,不说她是白莲花,多给她点钱,多带她去玩,她是不是就会喜欢自己了?
方刈在生意场上出了名的花花公子,虽然这么想实在险恶,但他肯定会有对她腻味的一天吧。
叶怜不会接受一个花花公子当自己的人生伴侣吧。
啊,说起来,自己的风评好像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好烦,多捞点钱开心一下吧。
(二)
夜里,林夕遥躺在床上,被子里好像还有她的香味,好像只要一搭手臂,还能搂住那温软的身体,还能趁她睡着偷偷亲她。
和她的经历如画在眼,他翻来覆去,不知是因为想她还是因为酒喝多了头痛,怎么都睡不着。
晚上参加宴会时,有个女明星给自己敬酒,这个女明星好像跟叶怜认识,过年时在酒店遇到过。
“喂,是我。”林夕遥摸起手机拨通了秘书的电话,“把那个叫钟……琪的女人给我约来……约到酒店。”
秘书安排好了房间和人,开车送他去酒店。
他眼带醉意,推开房门时,钟琪已经迎了过来,他看着对方那张美艳的脸,残酒忽然就醒了。
“……”
自己到底在干什么?!
算了,来都来了。
反正叶怜也不在乎自己。
好烦,随便发泄爽一下吧。
(三)
钟琪这个贪财好色之徒。
林夕遥看着钟琪给自己发的信息,冷冷一笑。
想要名要利?好啊。
方刈昨天发来请柬,邀请他参加叶怜的生日宴会。他不知道方刈意欲何为,既然是生日宴会,那就有理由送礼物,但他不打算自己去送。
这不正好有个炮灰吗?
雷厉风行,他买了一顶钻石王冠。
对钟琪进行了一番洗脑。
他想让叶怜想起他,他想在叶怜心里占有一席之地。
他想抢。
很可能抢不过,那最多是损失些利益,他有的是钱。
只要她记得他。
(四)
方刈的反应大得完全出乎林夕遥的意料。
并且当他发现自己掉进局里的时候,局早已成了。
不,是自己太鲁莽了。
方刈用自己的父亲——西堂现任堂主——的命来换叶怜的安全,叶怜怎么可能只是他随便玩玩的女人?
自己真是越来越蠢了,怎么回事。
林夕遥一拳锤在办公桌上,厚重的桌子都颤了颤。
太蠢了,太蠢了,太蠢了。
自己到底在干什么啊?!
刚才显示器上的不堪画面他一点兴致都没有,没有喜欢也没有厌恶,甚至还有点儿痛快,他林大少爷爽过是爽过,但打心底里看不上钟琪这样俗气透顶的人。
钟琪只是工具,怎样都无所谓。
但事已至此,他就算是傻子都知道方刈还能做什么。方刈不过是不想因这么一件龌龊事与西堂闹翻,才将局面停顿在此。
钟琪可以是他的工具,就可以是方刈的工具。
不过他手上也有谈判筹码,只要方刈不撕破脸,他也不会。
识时务者为俊杰,他深吸一口气,坐回沙发椅,捞起电话。
“方先生,抱歉。”
方刈那边传来调侃,听声音应该是开了外放,是故意想让叶怜听见吧。
既然你想让她听,那我也会提醒她。
提醒她你到底是怎样的人。
(五)
“夕遥。”
老人拄着拐杖从房间出来,林夕遥连忙上前搀扶,扶着老人小步地、缓慢地走到餐厅,准备吃早餐。
“爸,小心点儿。”林夕遥扶着老人落座,待老人坐稳,自己才坐在了他身边。
老人经历了生死,诸事看淡,对眼前这个大儿子也宽容了许多,以前总嫌他这那,现在看着一表人才,倒很顺眼。
老人不知道,自己的命是方家人救的,林夕遥只解释说是找了好医生。
林夕遥不知道自己的父亲为何总对方家颇有微词,虽然父亲不会把这不屑放到明面,但他知道父亲并不太喜欢方家人。
父亲也没有跟他解释过。
当时父亲病重,他找遍了德法美日俄的名医,都表示父亲熬不过这个月了,就在他绝望之际,方刈给他打来了电话。
父亲的原因使他对方刈很有戒备,但对方开出的条件太过诱人,自己昏迷的父亲已命在旦夕,放手一搏没准还能多几年阳寿,置之不理则必然要驾鹤西归了。方刈是方家的嫡长子,总不至于在这种事情上信口开河,保住一个女人的命,林夕遥还是有把握的。
“夕遥?”
老人的声音将林夕遥的思绪拉回现实,他怔了怔,原来早餐已经上桌了,多士面包,煎培根,半切水煮鸡蛋,小麦粥,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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