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安静脱离大伯一家,可这两人不识好歹,非得跟她玩这一手,那就只能破釜沉舟,编一个莫须有的婚约,彻底独立出这一家。
她穿越不久,最好的婚约人选,只能是昨日救下来的大衙内。
既有身份,能震慑李氏夫妻,又会帮她解决麻烦不做为难。
一举两得。
李氏扬起嗓门:“好笑!你爹何时给你定了这么一门婚事?就凭咱们这种身份,也配得上大衙内?”
“是与非,请正主来看看,不就知道了?”云耿耿倒是很淡定。
县官也有些不信,可云耿耿信誓旦旦,他也不能妄断,只好派人请来大衙内,当堂对质。
李氏跪在云耿耿身旁,咬牙轻嗤一声:“痴心妄想,等会儿正主一到,你就死定了。”
云福清却是拧眉看了一眼云耿耿,低声道:“那些银子,你哪里来的?”
莫非云老二竟然还藏了私?
“公堂之上,忌私语。”说罢,云耿耿闭上眼睛,假装听不到他们两人在质问,气得夫妻二人想发作又不能。
没多久,衙役领着一玉面公子进了大堂。
县官抹了抹胡子,客气道:“司衙内,此女你可认得?”
司临澈身上还有伤,可表面上看不出任何端倪,端的是光风霁月翩翩公子,往堂中一站,便是与众不同的风采。
李氏推了一把仍旧闭着眼睛的云耿耿,得意道:“正主来了才知道装死害怕?晚了!”
云耿耿差点等得睡着,被李氏一推,彻底清醒过来,对上男子双眸,冲他抛了一个温和并含有深意的眼神,清了清嗓子,柔声道:“大衙内,我爹名唤云福山,临终前告知于我,你我幼年时曾定下婚约,只待我成年便成婚,可我爹突然……”
她哽咽一番,忽然咬唇瞪着李氏夫妻:“我爹去后,留下福满楼作为嫁妆,若非大伯与大伯母虐待囚禁于我,我早该去寻你的。”
“这样么?”司临澈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眼神说不出的深意,还有些好奇。
福满楼是城中四大酒楼之一,虽然地位实力不必其他三家,可市价至少价值三百多两……
他只给了云耿耿一百两,剩下的钱,云耿耿哪来的?
难道云耿耿说的嫁妆的事情是真的?
可他调查过,云耿耿父亲去世后,似乎被虐待了很多年,身无分文,甚至前些日子被赶出门去乞讨……
云耿耿见他没了下文,拼命冲司临澈眨了眨眼睛,心里没底。
这么点忙都不帮吗?
她好歹也是救命恩人!
二人明目张胆地‘眉目传情’,县官咳嗽一声:“司衙内,这婚约,可是真的?”
云耿耿不断收紧五指,目光盈盈盯着他,咬着唇,眼底不动声色地透着祈求之色。
一双会说话的眼睛,灵动又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