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沿没有直接回答挹娄,而是反问道,“那人手里拿着什么?”
挹娄说,“没见他拿着什么。”
初沿诡异地笑了笑,“他根本不是来采菸草的——你想,他采菸草,手里不拿着个家伙盛着?你相信他是搁怀里抱回去?”
挹娄看看嘎嘎谷他们,想一想,对呀,当时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层呢?
张广才问初沿,“依你看,那人到山腰的林子里干啥来了?”
初沿道,“他来窥探他的老屋。”
“‘老屋’,”挹娄头一次听人说这个词,“什么老屋?”
初沿道,“他们在山洞里都住上几十年了,甚至上百年,几辈子人都居住在这些石洞里,你说,算不算‘老屋’?”
“啊,”挹娄才知道初沿说的“老屋”指的是什么,“窥探他们老屋干什么?”
“想回来住呗。”初沿一如继往地平静,“‘鸟恋旧巢,人想老屋’嘛。”
“想回来??????”挹娄他们异口同声。
“他们不害怕我们再撵他们?”奇拔怀疑的口气。
挹娄出手制止奇拔,并且纠正奇拔刚才话里的用词,“不是我们挹娄撵,是肃慎撵的他们——他们不怕肃慎再撵他们?肃慎人可是会杀人的!”
“你就跟着我的话来,”初沿向上扽了扽她的两个孩子,“他们是不会轻易放下这山顶石屋的。一定会不断回来骚扰你们,直至你们放弃了这个山洞。不论你们是挹娄,还是肃慎。”
听后,哥几个都是怒火中烧。
唯有挹娄捋了捋自己的前胸,平下声来问,“姐,你说怎么办才能打消他们的这个念头呢?”
“姐”这个称谓,几乎是绮妍的代名词,有神圣感。初沿虽然让挹娄他们叫她姐,可是,谁也没叫过,仿佛用这个词叫了她,就玷污了这个词似的。今番,挹娄也不知怎地,顺口就叫上初沿姐了。
初沿对挹娄这么称谓她,有些受宠,她感激地冲挹娄笑了笑,“要想把他们死心塌地的赶走,就得把他们赶过河北岸,并且,派一哨人马守在河南岸,守个各月其成(一个月左右)的,他们自然就放弃了。”
“北边还有一条河吗?”挹娄很是认真。
“有,”初沿道,“北十二三里有一条河,水流及其湍急,过去的,九死一生;回来的,都要冒着一生九死的风险。因此,过去的,想到渡河,头皮就发炸,一般都不想再渡河了。”
张广才此时心中也甚是怀疑,问挹娄,“能不能是唐十想蓄水摆治咱们的那条河?”
挹娄并不作答,又去问初沿,“是不是河的北岸有一座大山?东面也有许多座山?”
初沿摇了摇头,“不知道,我没去过,我只是听别人说的。反正,现在这样,你们是挡不住那些人的,他们现在就住在山下茅草屋里,随时都会走上来,住进他们的老屋。”
“山下的茅草屋里都是些什么人?”张广才也辆向初沿问道。
初沿说,“都是他们的亲戚,最损(至少)也是老乡,让他们暂时住着,那是没问题的。他们离得这么近,一跨腿就过来了,他们能消停了?”
挹娄和张广才、嘎嘎谷等人相对看看,心下想着,要想把他们撵过河的北岸,绝不是他们这几个小孩子所能办到的,势必找季步璐帮忙,季步璐有这个能力。挹娄心里又想,撵人的勾当,免不了杀伐伤身,这种事,就让季步璐他们肃慎人干去吧,我们挹娄人,不能整出野人的出出(样子)。
想到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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