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得好,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但又有老话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如果从运气方面看,卡洛斯的运势却对是遵循后面这句话,先不说他经常卷入各种国际间的阴谋和战争,光是这杀人魔连着两次找自己的麻烦已经算是很大的问题了——更别提还有莱特霍姆警察局长的询问与盘查。
那个喜欢把自己罩在黑袍子里装绝地武士的警察局长在这之后总算消除了卡洛斯的嫌疑,无论是和市政府有些关系的维尔特还是特里德尔税务官的女儿都不是他能招惹的,即便他存心想要找卡洛斯的麻烦恐怕也要掂量掂量是不是动的起他——更不要提他和卡洛斯又没什么深仇大恨,在洗清嫌疑之后卡洛斯在他眼里不过就是一个程序上需要的路人而已。
“那个男人倒真是能装——”维尔特第二次把卡洛斯从那阴冷潮湿的警察局里接出来后这么说道,这次警察们没有为难卡洛斯,他们提供的早餐也比早先好了不少:“他以为自己是谁?梅特涅的秘密警察么?”
“我倒看得出来他的确是苦大仇深。”卡洛斯倒是没想责怪那位看起来挺尽忠职守的警察局长:“我估摸着他应该有什么不堪回首的回忆,所以对这种杀人犯怀有很深的恨意——甚至这层恨意连带到了犯罪嫌疑人身上。你是没看见他在发现我不可能是犯人之后的表情变化。”
卡洛斯咂了咂舌,似乎是在回忆半天前莱特霍姆的表情转变:“就好像黄金突然变成了粪土一样,他对我的目光从那种狂热似的仇恨突然转变成了毫无感情的淡漠,就好像面对的是一个毫不相干的人一样——真的很难想象在这桩转变发生五分钟前他还在用那种择人而噬的眼光盯着我。”
“这么说来他是一个有秘密的人咯?”维尔特问道,他有点明白卡洛斯的意思了,不过按他的想法如果有人这么对待自己,那么自己肯定要报复回去,像卡洛斯这样息事宁人对他来说实在是难以想象的:“但即便他可能有悲惨的过去,但是这也不是他随意虐待无辜者的理由,这种行为并非不可饶恕,但毫无理由的宽恕无论是上帝还是教会都并不赞成。”
“但我报复回去有好处吗?”卡洛斯幽幽的说,他早就过了意气用事的年纪,只有冷静、理性和正确的判断才能帮助自己在自由主义这条光荣而艰险的道路上不断前行:“我并不觉得得罪一个实权警长是个好主意,更不要提在对付犯人方面他简直就是疯子……你只要这么想就对了,如果一条狗咬了你一口,难道你还打算咬回去,接着和它厮打么?”
“对你的说法容我持保留意见。”维尔特略过了狗咬狗的桥段,他没打算在这方面和卡洛斯斗嘴:“显然把一个实权警长和一个疯子比作一条狗并不是什么明智的决定,尤其是他站在你身后的时候。”
“你以为你骗得到我吗?”卡洛斯没有理会他:“那个警长还不至于因为一个被他冤枉的人随口抱怨他几句就找别人麻烦,他虽然是个疯子,但至少是个理智,有自尊的疯子。”
“好吧,败给你了……”维尔特的表情如同一只斗败的公鸡,他到目前为止想在各方面挑衅卡洛斯的计划遭到了极大的挫折,但恐怕这只会让他越战越勇——屡战屡败和屡败屡战虽然是一个意思,但实际理解起来却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我们接下来做什么?”维尔特问,似乎因为突然地袭击而变得有些奇怪的克莱门汀小姐被他安置好了,玛格丽特正在照顾她,洛特和博尔登还是老样子围在玛格丽特小姐的身边,不过万幸的是在感情这方面他们还是挺专一的——或者说至少玛格丽特小姐在场的情况下他们不会去袭扰克莱门汀小姐,而作为他们的小头头的维尔特,现在却闲得发慌。
卡洛斯和维尔特两个青年男人肩并肩漫步在布拉格的大街上,这让路过的行人多少有些侧目,虽说这年头教会已经不怎么管性取向这方面的事了,但男同性恋在社会上依然是受到大众歧视的。
卡洛斯似乎从路人的眼神中看出来了什么,他不动声色地稍稍远离了维尔特一点,回答他道:“接下来我们当然是去找我们胡斯党的好朋友了,如果说有什么人对布拉格的黑暗面有深入的研究,那恐怕非他们莫属——除非你愿意和我一起去下城区逛逛,或是满大街的...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